手放在门框上,一时间竟然没有力气将它们打开,手指扣在上面,瑟瑟发抖。
待好不容易开了一条缝隙时,夺目阳光顿时照射过来,她眼前一花,突然想起沐色走丢那晚,她出去寻找,结果第二天莲绛打着一把伞到客栈寻到了她。
那个时候,她不明白我,外面并没有下雨,为何他拿了一把伞。
原来,当日的他,是在畏光。
想到此处,十五用尽力气飞快地跨出房门,并迅速关上门,可整个人却像被人抽去了魂魄那样无力地靠在门上。
远处有人慢慢走了过了,对方穿着穿着黑色的袍子,一张看不清岁月的年轻面容,一双淡蓝色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
十五扶着门框的手,终究因为极致的疲惫,而缓缓下滑,整个人也跟着无力的倒下。
屋子里再次黑暗,风尽看向门口,注意到依靠在门上的女子,眼底泛起碎冰似的冷意,而唇角却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他从旁边掏出一柄短刀,那把短刀做工精致华美,刀柄上更是镶嵌了名贵的宝石,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风尽将其握在手中仔细打量,眼中有几分悲戚,“莲绛,你还记得这柄刀吗?”他抚摸着上面的一颗颗宝石,“从小的你就爱敛财,暮离宫,甚至整个回楼最名贵的珠宝几乎都被你收刮一空,你说,你要攒世界上最多的钱,然后娶一个媳妇儿,好好的养她。那媳妇要像你母亲那样漂亮智慧,要让你爹爹嫉妒的吐血。然而,十三岁那年,你父母却留下一封信说要走游大洲,你独自在房顶上坐了整整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