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心绪之乱,比之文渊还要纷杂,以他自恩师卢植那学来的见识,自然知道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绝对不一般,无论此子说的对与不对,能有这份见识和胆气就注定区别于绝大多数学子了。
若是其他任何时候,能得到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读书人,刘备都会欣喜若狂;他心怀大志,又得了两位万人敌的兄弟,最缺的反倒是这类见识过人之辈。
但此时的刘备尚处于热血未冷的时期,他并不希望文渊所说的成真,或者说,这时候绝大多数的汉人都不希望这事成真,即便是这关东联军的各位诸侯如何心怀鬼胎,若非最开始便存了勤王救驾受印封爵的心思,又何苦大费周章的来这么一出?
正如此时的曹操只想做个征西将军,野心从来都是随着时机和权柄一道壮大的。
刘备的反常自然被两位兄弟看在眼中,两人都不是莽汉,也能猜出他此时心头的滋味,见大哥不痛快了,两人自然更加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