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很兴奋,把这些成就说给我听。可我看得出来,董仲舒并不怎么满足,他继续钻研这些东西,简直入了迷。逐渐地,我发现他变了,他一头陷入自己的那一套学说中去,并认为其他人都是错的。我试图规劝他,他反而变得不耐烦,脾气暴躁。他的精神状态变得亢奋、执着,对儒家以外的流派态度十分恶劣。他甚至很少履行百家长的职责。我一直试图弥补这个缺陷,可董仲舒完全不肯听,反而指责我对真理漫不经心。他已经变成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对与自己意见相左的人都视如仇雠。”
朱熹和陆游看到,一个中年男子面色阴沉地从未央宫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卷圣旨,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仿佛那圣旨重逾万斤。他一走出宫门,就有一群与他同样服色的人拥上来。中年男子略说了几句,一挥手,他们便面带着兴奋四散离去,在更远的地方,早已经准备好的信使大声呵斥,几十辆马车隆隆地碾轧着大道,冲出长安四面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