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亚东只得把没说完的话咽到肚里,起身走了,去了市委。
孙亚东刚走,刘意如又来了,高长河意识到时间到了,便随刘意如出了门。
上了车,一路往国际酒店赶时,高长河仍挂记着何卓孝的事,便问刘意如:“何卓孝的母亲昨天去世了,你知道不知道?”
刘意如说:“知道,孙书记也知道!”
高长河问:“这事你们通知何卓孝没有?”
刘意如说:“通知了。何卓孝是孝子,在电话里就哭得没人腔了。”
高长河问:“为什么不让他从上海回来?”
刘意如说:“是老何自己不愿回来,说是再有两三天上海那边就谈完了。”
高长河黑着脸不作声。
刘意如叹了口气:“高书记,就这样,孙书记还盯着人家不放哩!”
高长河闷闷不乐地说:“这你也别怪孙书记,这是孙书记的分内工作!”
刘意如笑了笑:“高书记,不是我多嘴,要我看,您这班子得调调了。”
高长河注意地看了刘意如一眼:“哦?怎么调?调谁?”
刘意如说:“当然是调孙亚东了!”
高长河故意问:“为什么不调文春明呢?”
刘意如笑了:“高书记,这您还要问我呀?您心里能不明白?”
高长河挥挥手:“你说说看嘛!”
刘意如这才说了起来:“有三个理由。第一,文春明对你没有期望值,而孙亚东有,孙亚东曾经是你中央党校的同学和朋友;第二,文春明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当着市长,却从来没忘记自己是市委副书记,而孙亚东抗上,经常会不自觉地忘记这一点;第三,文春明是拉纤做实事的,孙亚东主观上不论怎么想,客观上都是给你添乱的,比如何卓孝和平轧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