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轻声说:“您大概不知道六年前我为什么会远走他乡,和我在一起,对严楼,乃至对严家都没有好处。”
严胜江忽然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湖市,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不管严胜江是不是在诈她,郁吟都不希望当年的事再起波澜,是以没有探究他话里的深意。
她问:“那您还希望我嫁给严楼?”
老人笑得坦然淡定:“不管是严楼,还是我们严家,都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这一点请你放心。”
严胜江的保证很诱人,严楼本身更诱人,郁吟的心里微妙地涌起了一丝可惜。
可惜过后,她的立场依旧坚决。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这个提议。”
“为什么?你真的觉得严楼配不上你?”
“恰恰相反,严楼他很……”郁吟顿了一下,“他很有吸引力,说得严谨一点儿,不考虑他的财富,他就已经是一个令人心向往之的男人了。但恰恰是这样,我在没有感情的前提下得到他,是对他的不公平。而且,我也不能接受我的事业发展是建立在我的婚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