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拿起琼斯扔到他膝盖上的那段胶卷,又接过琼斯举到他面前的阅读机。他慢慢地看下去,衰老的双眼凑在目镜上,一面凝视,一面眨眼。
“里面没有多少资料。”
“当然没有。上面写着有一场危机,还说那是十万火急,如此而已。可是当初绝不该把它送到萨克人手中。即使这个人错了,萨克政府怎能允许他到处宣扬心中的疯狂想法,而弄得银河尽人皆知?即使不考虑在弗罗伦纳上可能引起的恐慌,以及对蓟荋纤维的产量造成的影响,至少还要顾虑萨克─弗罗伦纳政治关系的肮脏内幕,将全部暴露在全银河的目光下。想想看,他们只需要解决一个人,就能避免这一切后果,因为我不能光凭这个通话记录就采取行动,而他们知道这点。在这种情况下,萨克会下不了这个毒手吗?你口中的这样一群遗传学实验者,是绝对不会犹豫不决的。”
“而你要我做什么呢?我必须承认,我仍然不清楚。”阿贝尔似乎不为所动。
“查出他们是否杀了他。”琼斯绷着脸说,“你在这里一定有个谍报组织,这点我们不用争辩。我在银河中闯荡够久了,早就过了政治青春期。在我利用图书馆做诱饵分散他们注意力的同时,你帮我追根究底查个清楚。而当你查明他们是真凶后,我要川陀做到一件事,那就是让银河任何一处的政府都了解,杀害分析局的人员绝对会遭到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