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唯有自己才曾不知廉耻地用过这样的小计谋,不着痕迹地引诱他,假装熟睡将人紧紧圈进怀里,小心翼翼勘察着对方的反应,在不会激起对方强烈反抗情绪的范围内,一点点得寸进尺,每每更靠近他一点点都能兴奋得大半宿无法入眠。欲念埋于自己心底,无休无止地滋长蔓延,他有多想为所欲为地探入那被他旖旎幻想过无数遍的衣衫里肆意横行,多想将自己饥渴炙热的欲念埋于近在咫尺只隔着薄薄两层衣料的春泉圣地……他对他的欲念如此强烈而隐秘,而他对他呢?所有的吸引从来都是当真无意识的,不过无意而为之。
如此无辜。
终归不过是因为……用情深浅不同罢了。
就像此刻,他正兀自愁肠百结、辗转反侧、茫然无措、左右为难……而他却竟还可以毫无负担地酣然甜睡?!李云珩再忍无可忍气得冒烟,蓦地掀开薄被坐起身来,施了个术法,衣衫自动裹挟至他身上,转而疾步推门而出,逃也似地离了阎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