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充满兴奋,从老垦地朝着通向福列斯特家的大路飞跑起来。虽然他的喉咙发干,两眼又肿又刺痛,但他的希望使他振作起来。不一会儿,当他扔入福列斯特家的那条栎树小径时,他又觉得一切都好了。他跑向屋子,跨上台阶,敲敲那虚掩的门,然后走了进去。屋里只有福列斯特老两口在那儿。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他们的椅子里。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好。勃克哪儿去了?”
福列斯特老爹把长在他的萎缩脖子上的头慢慢地转过来,活象一只老甲鱼。
“从你上次来过以后,好久没见了。”
“请告诉我,老人家,勃克上哪儿去了?”
“勃克?怎么了,勃克和他们大伙儿都上肯塔基贩马去了。”
“播种时去贩马?”
“播种的时候,也就是做买卖的时候。他们不愿种地,宁愿做买卖。他们认为他们做买卖赚的钱,就足够买口粮了。”那老人唾了一口。“似乎他们真有这本事。”
“他们都去了吗?”
“每个人都去了。派克和葛培四月里就会回来的。”
福列斯特老妈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好是生一大堆小家伙,养大他们,然后让他们一下子都出去。我可以说,他们留足口粮和柴堆。一直到四月里他们有人回来前,我们什么也不用愁了。”
“四月……”
他呆呆地转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