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让露西母女和普罗斯小姐搬进新租的寓所,而且尽可能把她们安置得舒适一些,比他自己住的要好得多。他把杰里留给她们充当应门顶事的人,然后就回银行去干自己的事去了。他心绪不定、愁闷难当地工作着,这一天的日子过得特别慢,十分难挨。
一天终于打发过去了,银行关上了门,他也精疲力竭。正当他独自一人坐在前一晚坐的房间里,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忽听得有上楼的脚步声。转眼之间,一个人来到他的跟前,用锐利的目光朝他仔细打量着,直呼起他的名字来。
“正是敝人,”洛瑞先生答应说,“你认识我吗?”
那人身体壮实,长着一头黑色鬈发,年纪在四十五到五十岁之间。他没有作答,用同样的话、同样的语调反问道:
“你认识我吗?”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也许是在我的酒店里吧?”
洛瑞先生不安起来,非常关注地问道:“你从马奈特医生那儿来?”
“是的,我从马奈特医生那儿来。”
“他说了什么?给我送什么来了吗?”
德发日把一张摊开的便条递到他急切伸出的手中,便条上有马奈特医生亲笔写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