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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临的时候,黑夜里掩藏的是识不清的人性。
“是,乔小姐把姜稚鱼喊到了包厢里,还带了不少人。”
艳姐站在古木茶桌旁边,纤长素白的手指捻着杯沿,茶香味充斥了整间屋子。
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男人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姿挺拔,黑色西装笔挺,衬得他气质非凡,窗外霓虹灯闪耀,都不如这男人眉眼半分耀眼。
“要不要派人盯着点?”
艳姐又问了一句。
这些公子哥玩起来向来都不知分寸,要是闹出了什么事端就不好了。
“你别插手。”沈言肆沉声,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精明,片刻过后,又开口,“想办法让人把这事传到宋沐之耳朵里。”
他查不到宋沐之跟姜稚鱼之间有什么渊源,但他想知道,姜稚鱼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到底有没有收了逃跑的心思。
跑?
她做梦。
“哈哈哈哈哈哈,喝!只要你喝完了,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包厢里,长长的大理石茶几上,摆满了装满酒的酒杯,垫在酒杯下面的,是一沓沓厚度不一的钞票。
这是这些人惯用的手段,执着于看别人拼了命的索求这些他们唾手可得的东西。
可是这些钱,她需要。
姜稚鱼盯着他们鄙夷的目光,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胃里就翻江倒海的难受,喉咙被酒精灼烧的几乎没了知觉,可她握着手里厚厚的钞票,脑子里是艳姐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