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博尚又说道,“您就鼓足了勇气,阿尔贝,等一下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
阿尔贝抬手摸了摸额头,以便确认自己的力量,犹如一个人准备殊死搏斗时检查一下护胸甲,试一试自己的利剑。
他感到自己很有力量,因为他错把发烧当作发力了。
“讲吧!”他说道。
“到了晚上,”博尚继续说道,“全巴黎人都在等待事态的发展。许多人断定,令尊只要一出面,就足以让指控不攻自破;也有不少人讲伯爵不会到场;甚至还有人煞有介事,硬说看见他动身去了布鲁塞尔,结果真有几个人跑到警署询问,伯爵是否来办过护照。”
“不瞒您说,我尽一切可能,”博尚继续说道,“最后还是得到听证委员会一名委员的通融,那是我的朋友,一位年轻议员,他答应把我带进会场。七点钟他来接我,趁着还没有人到场,就把我交给一名执达吏,由执达吏把我关进一个小包厢。我的前面有一根柱子遮护,周围又一片漆黑,可以期望能从头至尾目睹并听清即将展开的可怕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