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例比较复杂,除了全身大面积烧伤,需要做植皮整容,脑部受到重创,还要做开颅手术。”
翟安文道:“我是对这个多重矛盾的复杂手术比较感兴趣,才会参与进来。”
换句话说,他对雇主是谁,救的人又是谁,根本不在乎。
徐烟搅握着两只手,掐得十根手指又红又痛,才能将自己胸腔里的风浪按压下来。
坐了这么久,她脸上的血色却一点儿都没增加,反而脸色越来越白,纸片似的。
翟安文不大放心的喊了她一声:“徐小姐?”
徐烟仓促的点了一下头,她突然站起来。
因为动作的突兀,椅子腿脚在地面刮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徐烟匆忙胡乱的说道:“我还有事,改天,改天再请你吃饭,对不起,翟先生。”
然后往后退着,精神恍惚,手里捏着口罩扭头往门口去,趔趄着差点儿被椅子绊倒。
“徐小姐!”
翟安文连忙站起来。
她已经慌乱无主,精神恍惚得闯了出去。
徐烟从电梯里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到了那一层,电梯停,她两眼空洞的走了出来。
失魂落魄往前走。
“哎呦!怎么走路的,瞎了你的狗眼!”
忽然,徐烟被人一推,摔倒在地上。
她抬头看去,就见孟鹤庆的母亲被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孩子扶着,横眉竖目的咒骂着。
看到徐烟,孟鹤庆的母亲孟太太显然也很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