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戳到了雷多的痛处,她即刻缄口,再不说话,窗外仍旧是这个城市里穿来梭去的上班的行人的足迹,那样地匆忙地有序,每个人的面孔都写满了无奈。祁凛冽放了一首歌,车开得很缓慢,他说:很多事情,自己消化掉之后再抬头看看,太阳还是一样升起。没有任何人值得你去沮丧。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感觉到决痛难当,瞬间化作奇怪的感觉,那一刻,她将自己给吓住了。
与森林的感情结束之后,雷多彻底沦丧为一个爱无能患者。
以往她总是以下一任的新鲜来替代上一场的悲欢——这几年,她似乎一直溺在爱恨情愁里不得翻身,而这一次,她却完完全全地沦丧。
她再也起不来了。这一次有点太惨,她甚至感觉到了家国破灭的绝望。感情倒是可以无尽地践踏,而她那点可怜的积蓄所能够带给她的强烈震撼,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换掉了自己的所有电话,甚至她换掉了陪伴自己多年的直发,而烫了一头极其神经质的卷,似爬满了谢落了的牵牛花藤一样地无奈。她总是越来越狼狈,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精明到水泄不通的女孩,不过几年时间,她沦为一个情商为负数的女人。岁月给予她的,除了越来越难以成全的安全,就是华丽褪尽后的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