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山慢慢把她的手腕放开了，她也慢慢直起身，将菜刀放到案板上，低头机械地弹了弹裤脚。
“要做点什么？听楚婕同志说，要做兔肉火锅？”
“啊？啊，是，孩子们最爱吃了。也不算火锅，其实是干锅，在出锅前就要把菜都放进去的。火锅不一样，火锅是做了汤，一边吃一边往里头加菜烫熟……”
她说这些完全没有用脑子，简直是嘴自己在动，稀里糊涂说着说着，跳跃到那只鸡上了。
“不过你带了鸡，可以炖了汤做火锅。阿婕这里有个好锅子，做火锅最香了。阿婕喜欢烫香菜吃，就洗干净了，切都不用切，直接放到汤里面烫，她一个人能吃好几把……还有锁住，他喜欢拿火锅的汤泡饭……宁宁喜欢……”
“你喜欢怎么吃？”
“啊？”
方大山低了低头，把那只鸡提起来，放到盆里埋头洗着。
“你喜欢吃火锅还是干锅？最喜欢怎么吃？”
吴小芬抿抿嘴，也低着头，摸起了菜刀：“我喜欢吃鸡皮，阿婕教我个吃法，把鸡皮剥下来，烤香了，放点调料，香得做梦都能醒。”
方大山点点头，倒不知道还有这个吃法，看来食堂工作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他也什么都没有想，顺手就拿了把小刀，行云流水把鸡皮都剥了，放到碗里，将碗推到吴小芬手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