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逼我历练、成长,尽快变成那个可以周旋于世故而独善其身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站到他身边。
无论我愿不愿意,都必须漂亮地行走于世,成为那个刀枪不入的自己。
虽然这件事之后,我曾深深地恨过他一段时间。
“谢谢你,江梨”
我一抬头,撞进了沈暨白深邃认真的眼睛,突如其来的煽情让正不知是对是错的我猝不及防。
“谢我干嘛?”
他轻笑,“谢谢你这次勇敢地待在我身边。”
这话说得,我倒是有些汗颜。
想当初趁他去法国出差的空隙,我跑去了吉隆坡找我爸;回来在机场遇到沈鹤青和宋亦心的刁难,又跑到上海写了十几天剧本。
原来他给我记着帐呢。
我刚想表达不满,抬头嗔怒的瞬间却冷不丁愣了一下。
他正勾着薄唇看我,如同当年那个少年般,眼神清澈明媚,还有些许愿望得到满足的欣喜。
很少见到他这般心满意足的样子。
甚至有些幼稚。
原来他也会特别需要一个人。
站在高处不胜寒的山顶,下面有无数人在拉扯着他的裤脚试图让他让出所站的位置,那些人里,还有同姓亲人。
凡人皆血肉之躯,他也不过是一颗普通心脏,或许,也会渴望被人坚定地选择。
我笑意盈盈,刚才的犹豫不定烟消云散,
“不客气,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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