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淼心累，他果然在生气。
“那天，我不应该骗你的。我只是想劝苏桉自首。她是个好人……”纪淼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好像给你添大麻烦了，对不起～”
纪淼满脸期待地看着江奕瑾，她都这么诚恳地反省自己了，他的气该消了吧。然而江奕瑾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再次低头看书，敷衍地打发道：“你可以回去了。”
“啊？不是这件事？”纪淼努力回忆了一下与江奕瑾相处的细节，各种吹毛求疵之后，终于找出了第二个可能踩过的地雷，“还有，那天你抱我出电梯时，我不该把鼻涕和眼泪蹭在你的衣服上，不该让你给我烧烤鸭和纸钱，这太……太侮辱你的……智商了！对不起。”
这次总该对了吧。
“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江奕瑾的声音更冷了。
纪淼把他的书抽走，直勾勾地看着他，“江奕瑾，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我都改！”
江奕瑾没说话，站起来往书房外走去。
纪淼立刻扔掉书，像只小跟屁虫，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头转悠。
但她的脑袋都快想炸了，还是没想出她到底是怎么惹江奕瑾生气了。
“江奕瑾，你能不能不生气啊？”纪淼扯住他的衣角，小声道。
江奕瑾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道：“你在乎吗？”
“啊？”
“你在乎我是不是正在生气吗？”江奕瑾逼视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