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这间寓所,照常说了一句:“大家都好吗?”
芮奇将正在研读的全息资料放在一旁,起身欢迎谢顿。“都好,爸。”
“我没听到婉达的声音。”
“原因很简单,她和她母亲购物去了。”
谢顿自己坐下来,以愉悦的目光看了看乱成一团的参考资料。“你的书进行得如何?”
“书很顺利,我却可能吃不消了。”他叹了一口气,“但这是第一次,我们一针见血地剖析达尔。从没啥人针对这区写过一本书,你信吗?”
谢顿总是注意到,每当芮奇提到自己的母区,他的达尔口音就会更重一些。
芮奇说:“你好吗,爸?庆祝活动结束了,你高兴吗?”
“太高兴了,我每一分钟都受不了。”
“没人察觉得到。”
“听好,我总得戴上所谓的面具,我不想扫大家的兴。”
“妈跟在你后面进入皇宫御苑时,你一定火大了。我认识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我当然真的火大了。芮奇,你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但她非常难应付。她有可能把我的计划破坏了。”
“什么样的计划,爸?”
谢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和一个自己完全信任、又对心理史学一无所知的人聊聊,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他曾不只一次利用芮奇反弹回某些想法,再将它们组织成更有条理的形式,这要比同样的想法在自己脑海中打转好得多。他说:“这里有屏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