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性本就不算好的她,在这种特殊时期,脆弱又狂躁,几乎没有理智可言。
黄蜂熟稔地躲闪开,端碗的那只手,稳稳当当,药汁半点也没洒出。
她站在床边,不紧不慢地丢下一句话:“喝药还是睡男人,您选一个,卑职听您的。”
“……”
咕咚咕咚。
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头滑进胃里,难受得令人作呕,又连灌了好几杯温水,才勉强给压了下去。
黄蜂收拾掉空碗,转头端来一盘点心,放到夏侯芷面前。
“主子,福斋的甜饼,卑职早上悄悄去买的,没人知道。”
“嗯。”
她拈起咬了口,紧皱的眉头总算微微舒展开。
东宫的厨子不是不做点心,但大多送给后院的美妾们,毕竟只有女子才爱吃这些玩意。
夏侯芷极为谨慎,从不做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事。
因此,相当克制。
而这份克制,近些日子来,越来越薄弱。
大概是从……在船上吃下段垂文送来那些甜点开始。
其实这药,还是有效果的。
黄蜂觑着主子渐渐恢复红润的面色,放下心来,又忍不住道:“殿下,您真的不考虑治个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