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征的脸色同样不好,不客气道:“为父要不是说自己生病,你会这么快就赶回来吗?”
“我……”
“你是我的儿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性格我自然最清楚。”阮征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阮初阳面前,“都说这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为父知道,你的心里一直都不痛快,埋怨我对你的妹妹薄情,对阿璃薄情,眼中只有阮家的荣华富贵与权势,可是初阳,等你有一天坐上为父的位置之后你就知道如今为父的苦心与无奈。”
阮初阳的眼睛瞥向别的地方,“父亲将我匆匆叫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请父亲海涵,原谅儿子不能在这里听你说这些话。衙门里的事情实在太多,儿子要回去着手处理。”
“你看看你这性子,都已经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手握重权,但依然毛毛躁躁,半点耐心都没有。”阮征叹了口气,“罢了,为父知道你现在是不愿意多听我说话的,那为父就不啰嗦了。今日将你早早叫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为父如今年纪大了,也不愿意再将过多的精力花费在朝政的斗争当中。乐临已经走了多年,当年为父的确是也对不住她,她只留下一个女儿在这个世上,曾经为父没有精力去管她,总是忽略她,都是为父的不是。等你下次在去东宫见阿璃的时候,替为父带一句话给她;阮府也是她的家,如果在皇宫里住的累了,乏了,她随时可以回来。为父已经将乐临出嫁之前住的院子派人打扫干净,等阿璃回来,就让她住在她母亲当姑娘时住的小院里,也算是一种缅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