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权势滔天的混账,怎么会像个纯粹老卒一般!
“字迹不错,但言辞太过绵软!”
陆远显然不知所谓,随手拍了拍公孙离脑袋,乐呵呵指点:“此处写上,今治铁蹄八十万,方与将军会猎江淮!”
公孙离满心迷茫!
这就是那个说出“塞外饮马笑胡酋!”的骠骑将军?
言称“君不见,汉将军,弱冠系虏请长缨!”的天下武职第一人?
竟然还拍自己脑袋,把自己当孩童了?
往日在北平时,除了爹爹,谁敢拍自己脑袋!
“将军权倾天下,总该有些威严吧!”
公孙离理了理发髻,若无其事:“我久在行伍,因此理解你与夫人那些不堪之举!实则我们北平军也一样,人人不知何时战死,总想留下血脉!可将军还当谨记,我是为细盐而来!”
她毕竟是个女子,不可能在此事上与陆远多说!
只能轻描淡写,提醒一下自己身份!
“威严?”
陆远忍俊不禁:“我战场杀伐,需要在你一个女子面前摆威严吗!你以为我的威严是靠做作而来?”
他看着书信已好,当即没了后话!
直接取走书信,只字未改,交予老卒连夜发送!
公孙离却若有所思,此人行事好似当真如此!
平日与将士们相处,的确毫无颐指气使的虚伪做派!
不过大军令行禁止,却依旧对此人忠心耿耿!
对外也时常插科打诨,不似她爹爹那般威严加身!
不过却对交州雷霆一击,犁庭扫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