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齐燮元点点头,“我刚才看望过他,病情的确很严重。
“作为吴先生的好朋友,见他病成这个样子,真令人难过。”多田显得情真意切,“我已经派川本先生去天津请著名的牙医寺田大夫去了。”
“那太感谢了,太感谢了!”齐燮元站在拜把兄弟的立场说话。
“刚才听一位朋友说,吴先生的家眷对日本医生持不信任态度。”多田眉头一皱,“大前天给吴先生治病的是个在北平开诊所的日本医生,因为没有治好,他们就怀疑他是间谍。”
“是的,吴先生的二夫人就是这么看的。”齐燮元说。
“而我去请的偏偏又是个日本医生,我担心吴家不会接受他的治疗。”多田很为难地说。
“司令阁下和川本先生请来的医生,我相信吴家不会有怀疑。”齐燮元不以为然地说。
“很难说。贵国有句名谚:‘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思虑再三,为了打消吴家的顾虑,劳驾齐先生与川本先生一道陪同寺田大夫去吴家。”多田用恳切的目光望着齐燮元。
“一定效劳,一定陪同。”齐燮元不胜感慨地说,“贵国政府明确表示支持吴先生与汪先生合作,阿部首相已复信支持吴先生任军事委员长。日本朋友与吴先生之间的情谊之深,只希望他早日康复肩负重任,怎么会借治病起不良用心呢!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是女人之辈头发长见识短。”他停了停,又说:“我一定陪同寺田大夫去吴家,如果他们有什么顾虑,我负责说服他们,请司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