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命军已经攻打了一天,造桥的辅兵也已经把七座渡桥都延伸到了岸边。
要不是已经修好了,李叱他们还不攻呢。
你不造桥造到我脚尖前边,我都不来抢的。
一座渡桥上,李叱像是长刀的刀尖,瞬间就捅进了敌人队列的小腹中。
那把宝刀,挡无可挡,避无可避,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说渡桥比之前那次进攻建造的浮桥要宽一倍,可再宽能有多宽,还不到一丈。
这种宽度的厮杀,就看哪边更能打,更勇敢,更悍不畏死。
一边是身穿灰色军服的天命军,一边是身穿黑色战甲的宁军,灰黑两色的长龙,在河道上拼尽全力的撕咬着。
人落水的速度,已经完全没有了停顿间歇,每一息都在往下掉人,而且每一息掉下去的都肯定不只是一两个人。
有的人掉下去之前就已经死去,有的人则还没能来得及跟敌人交手就被挤了下去。
李叱的刀,在这一刻化成了他面前每一个人眼中的魔,像是在散发着黑色的气息,也在泼洒着红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