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显然不想再听何念衾的声音。
何念衾却还在继续说着：“阿欢姐，只要你嫁给我，奶奶不会再针对你，你不会再被软禁，也不会……”
“闭嘴！”何欢猛地抬眼，一双眸子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何念衾一怔。
“出去。”何欢瞪着他，手指着门口。
何念衾轻蹙了下眉头，盯着何欢看了会儿，没有出门的打算。
“我让你出去！”何欢扬手就打翻了餐盘。
何念衾惊得站起身，身上还是溅了些饭菜，何欢接着将枕头砸在他身上：“滚！”
何念衾的眉头渐渐蹙起，脸色也阴沉下来，但他接着嗤笑一声：“阿欢姐，嫁给我就那么让你无法接受？”
“何念衾，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奶奶逼我嫁给你我就非嫁不可？”
何念衾退了两步，靠在何欢对面的墙壁上，垂眸沉默了片刻。
的确，现在早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男婚女嫁只要一方不愿，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只是……
“阿欢姐，我从来没想过用奶奶逼你嫁给我。”何念衾低笑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和乔以漠之间的距离，让你看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抬眼看着何欢：“当初找佟氏夫妇回来是，这次向奶奶表明心迹也是。”
“阿欢姐，现在盛世一片混乱，盛传股东们争相‘弹劾’乔以漠，乔家老夫人知道你们暗地交往的事情，每天跟着乔以漠寸步不离。即便我没有开口说要娶你，奶奶和乔老夫人又怎会轻易让你们在一起？”何念衾压低声音，“你知道跟奶奶反抗的结果是什么。挨骂，挨打，拘禁，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心软。乔以漠那边呢？乔以漠要顶住来自公司的压力，要与疼爱他的奶奶争吵，要向对他满心期望的父母进行反抗，你真的要乔以漠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