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宴已经过去些日子,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一桩已是乏人回想了。太安素氏的长辈们纷纷拿起素征勾画过的纸。
批注字迹不像是素征的,倒像是女子所写。但内容的确如素征所说,今年的诗作主题有些异常。
“皇后为何要构陷东宫呢?未尝不是宰相所为。”
素征笑道:“仔细看看那些写诗的人。宰相以军功出身,向来敬重武官。而这些人,他根本看不入眼,从未将他们收入麾下,也免得令自己一党之内矛盾重重。这些人便是想投靠他,也没有门路。只有皇后能许诺他们前程。我看卫侯、衡侯不过是演苦肉计。”
有人盯着诗作仍然怀疑:“大理寺打死人,煽动羽林,也是她在背后指使?不像啊。”
有人摇头放下诗稿,说:“毫无用处。就算她指示人写了一些骂武官的诗,又不是杀头之罪。衡侯亲口说,打他的并非羽林,所以诗也没挑起什么实际的危害。总不能拿这个去状告皇后。倘若大理寺里打死人是她做的,倒可以考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