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了实验的关键性阶段:椰枣、棉花、瓜类、咖啡、各种草药——二百多种精选食用植物需要实验和改良。
“那些生态盲并没有意识到,”凯恩斯说,“生态系统也是系统。系统!这个系统始终保持某种动态平衡,而这种平衡是极其脆弱的,哪怕只是在某个小环节上出了纰漏,都有可能导致整个系统崩溃。一个系统有它自己的内部秩序,一切物质和能量都按照顺序从一个环节流向另一个环节。如果有任何东西阻塞了这种流动,原有的秩序就会崩溃。未受过生态学训练的人可能会漏过阻塞迹象,等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都说学习生态学最大的作用就是学会理解因果关系,原因就在于此。”
可他们究竟是否已经成功地建立起了一套完整的生态系统?
凯恩斯和他的人观察着,等待着。弗雷曼人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个开放式预言说需要五百年。
从规模巨大的植被带传来报告:在种植区的沙漠边缘地带,沙地微生物由于受到新生命体的感染,开始大批量地中毒而死。其原因是蛋白质不相容,发生了排异反应。林区生成的水对厄拉科斯上的原有生物而言是有毒的,一触即亡。围绕着种植区出现了一片荒漠地带,就连夏胡鲁也无法侵入这一地带。
于是,凯恩斯亲赴植被带视察——一趟二十响的长途跋涉(他是坐着沙虫背上的轿子来的,就像伤员和圣母一样,因为他从来都没能成为一名沙虫骑士)。他检查了荒漠地带(这一带臭气熏天),最后却得到了意外收获——一件来自厄拉科斯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