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的这篇文章是为了给自己丧失气节投靠外寇的丑行找人情法理上的所谓根据,也是自欺欺人。找到“根据”了,企图保持心理平衡,在他人面前振振有词,这也是文人的劣根性表现。
周作人要翻秦桧的案,自然遭到大多数中国人的批驳。
沈兼士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份上海新出的杂志,翻至其中一篇送给周作人看,说道:“你看看这一篇,大家还是同情你的!”
周作人接过一看,文章标题是《周作人服务伪组织之经过》。文中某些段落已被沈兼士用红笔划阅,如有一段这样写道:
“汤尔和在临终前,即属意于周,各方亦盼周氏出任,较为妥善。日方亦以周氏为权衡之目标,力请周继。周始终表示消极,声言难当大事,结果,以势之所趋,为环境所迫,无法摆脱,只好迁就。”
周作人看到这里,顿时眼眶湿润,对沈兼士说:“这是我的心声啊!沈君,我有难言之隐衷啊!”
沈兼士声音低沉地说:“我已联络了教育学院院长张杯、教授董洗凡、北大校长胡适、教授俞平伯等14位人士,准备集体呈词,要求法院对周君一案进行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