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沉沉,浮光霭霭。
河畔芦苇荡白絮纷飞,小凤伫立月下,瞭望夜空,目光深远。
见临鸢前来,他低声道:“那白姑娘是身子不大好么?为何总是会晕倒?”
临鸢道:“她是伤情过度。”
小凤坐下,折下一断苇枝编起了蚂蚱:“为何会伤情过度啊?”
临鸢对他后脑勺敲了一记,同样跟着一屁股坐下道:“这都看不出来,喜欢的人和别人成亲了呗。”
“成亲是什么?”
临鸢翻上白眼:“成亲是两人的终生大事,礼仪繁琐,经此一遭,便是正式夫妻了。”
映着月色,小凤眼中露出熠熠有神的光芒:“那有些什么繁琐的礼呢?”
临鸢没注意他的神情,习惯性地又给他上起了课:“这可就多了去了,先由男家纳采,再派人催妆,后由女家送妆……然后拜堂,总之麻烦死了……”
小凤奇于拜堂礼,临鸢视他如白纸,从未怀疑过他有何种心思,便于他能理解,手把手教道:“五指并拢,双手抬于胸前,掌心朝下,男左手在上,女右手在上,慢慢前躬……开始的时候,是拜天地……”
小凤学得有模有样,时而抬眼瞧她,嘴角轻微上翘,相视时,又饶是一副认真乖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