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奕烛欲言又止,最后丢来三个字:“随便你。”
众人感觉一股低气压从身边走过,方茶不禁缩了缩脖子。刚才还一副随意玩笑的样子,怎么忽然就变脸了?
程谜从明绿出来,满脑子是刚才方茶喝汤时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想,下次再给她煲点什么送来。忽然,手机邮件收到新信息。他打算回去后再看,刚上车,连续又来了两封。
程谜打开来阅览,眉头微微一蹙,看来近期是没办法煲汤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程谜亲自送驱寒汤来学校之后,方茶刚上课就期待打铃,然后匆匆赶回办公室,寸步不离,三不五时望门外看,期盼程谜忽然又出现在眼前。可转眼到了四月,除了一片空气,她什么汤都没等来。
电话在打,信息也会发,但每次方茶提出想去看他,程谜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欢迎的意思,字里行间总有点为难的感觉。正好班上备战高考的气氛愈加紧张,方茶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谈恋爱。虽然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方茶却总感觉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早读课上,当她绕着教室走了一圈,停在许寒衣的座位边,她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少女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英语书盖着脑袋,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方茶拎走书本,许寒衣也不为所动,眼睛明明白白地红着,刘海蓄得很长,盖住了额头,但却没能挡住那块新鲜的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