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垂文的呼吸明显沉了几分。
待四周恢复寂静后,他低声道:“这船不对劲。”说着,从身旁的两只货箱里分别掏出一袋东西。
借着天边的一点光亮,赫然照出两包最常见不过的干货。
“啧。”夏侯芷轻弹舌尖,感慨道,“这么大一条船,却运这种货物,真的不会将家底亏穿么。”
“方才那人,是个练家子。”
“欸?一整箱价值不超过三两的货物,还需要武师护航?”
至此,她总算猜到对方这一系列奇怪举止的原委了,可有几点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要摸箱子表面,你又是如何决定来这里的?别告诉我是直觉。”
段垂文正往铁门靠近,闻言回头投去一瞥,显然对于她的追根究底感到微讶,但还是简单地解释了句。
“平阳庄的村民说,没听到什么声响,可见未在码头装卸过货物,此地的木箱积灰那么厚,不仅印证了这一点,也表明很少被挪动,这显然不符合常理,而甲板上无人走动,意味着重要的东西都在下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