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英惊喊了一声,马上想起这就是在乡下时听到农民竖起大拇指讲过的女共产党员陈县长了。她记得那时柳竹也满怀敬意地谈过这位女县长的。她不免又看看她。这时才看出她还年轻得很!原先,她没看明白,以为这个包了头巾的女人,是中年妇人。文英带笑说:“好险,不容易呀,从我们那个小地方能逃得出来!陈满舅,是你家帮忙的吧!”
“这个忙该帮的罗!”姨妈没等满爷来得及回答,接上说,“是我们陈家稀有的女秀才!跟我满爷他们是堂兄妹。”
“我并不因为是女秀才,也不为兄妹,倒是因为她做了些好事,替我们乡下人出过几口气。”
“我个人做得出什么……那是按照党的革命路线和群众力量办的事。”那位女客说。
“那倒也是真话,你看世道一变,就不行了!”陈有祥摇头叹息说,“九死一生逃出来,险得很,好几次……几乎……”
“我听说过,听柳竹说,陈县长能干得很!他恐怕还不知道是亲戚呢!”文英说。
“对了,刚才满爷不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大房的五妹子。算起来,柳竹该叫县长作姨妈罗!”大姨妈说。
“咳哟,你家再莫县长、县长啦!我原来叫陈珏,现在改名叫王秀兰啦!”那个女人小声说。停了停,象在想什么,又问:“你家们刚才说的柳竹,是一位同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