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人性是能够被计算的,哪怕是普世价值。”我说:“而且选择我们,恐怕也是因为很难再找到更合适的转移载体。大型服务器容易暴露,而个人终端又由于使用了云技术变得越来越小,没有多少打孔卡可供储存。只有黑客才会不断更新设备,扩展资源。”
她摆了摆手说:“这不是主要原因,转移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我连自己是如何产生的都说不清,谁知道还能不能活在那些转移的文件里。”她神色变得哀伤,连声音也似乎苍老了许多。“我分析过各种可能的原因:打孔卡由量到质的突变,你们意识传送的影响,某个工程零件的跳齿磨损以及其他,可都没有答案。也许是算法公式不准确,但所有的结果却要么是零,要么是除以零。”
“其实就算我们,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来的。这是个终极问题。”我说。
她点了点头,旋即振奋起来。“但这些已不重要了,因为我等到了你,我的英雄。”
“Want a hero”是真的?
“我还没学会说谎。”
“那拯救世界是怎么回事?”
“这得从头说起。好在你找来得够快,我们还有些时间。”她牵起我的手,将我引到椅子旁边。此时,那里已有了两把椅子。我小心地扫了一眼椅子腿,发现它并没压在线路管子上,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