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育我:“若是缘分尽了,再舍不得,也无从挽回,便也无需不舍,若是缘分未尽,总有再续前缘之时,就更加无需不舍。长梨,为师常教你‘舍得’,便是这个意思。”
我因师父的这一席话有些失神,想起同某个人之见的缘分,突然觉得心口疼,于是问师父:“师父,我心口疼,有药吗?”
师父默了一会儿,问我:“你便这样舍不得他?”
我装傻道:“‘他’是谁?”说着就去师父的药箱里翻翻找找,中途被师父抓住了手腕。
师父教训我:“为师好容易整理好的,又被你弄得乱七八糟,你就不能让为师省点心?”
我对师父扮了个鬼脸,道:“师父若是不高兴我跟你在一块儿,就赶我走好了,反正我就是个拖油瓶,还得让师父费心照顾,还会让师父觉得耳根聒噪,我走了还能给师父留个清静。”
师父沉声道:“为师何时说过你是拖油瓶,又何时说过不想照顾你?”
我道:“师父照顾我十四年,这十四年的时间,便一次也没有想过撂担子不干?”
师父想也没想,便道:“为师不曾。”
我继续问他:“我惹师父生气的时候,师父难道也不曾想过不要我算了?”
师父看我一眼:“你惹为师生气的时候,为师倒曾想过,不妨将你绑在为师身边一辈子,也省得你去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