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想去,只是我要凭着自己争下来这个名额。”
朝清秋看着他坚定的侧脸,摇了摇头。
释空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最为纯粹的僧人,一心向佛。可超脱世俗,难免失于天真。
人心皆有私欲,爱憎恨离别苦,世人难免,佛门之人就能免了不成?谁都想往上爬。
他拍了拍释空的肩膀,“少年郎,你还是年轻了些。”
释空一头雾水。
朝清秋也不给他解释,人生路上,有些事别人可以提点一二,可有些事终归要自己栽过跟头才能幡然醒悟。
世事为何如此?原来世事本就如此。
释空忽然想起一事,抬手指向不远处几人,“对了朝大哥,他们也来了。”
朝清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为首之人面貌清秀,一身猩红僧袍,眉心一点朱砂。
迦南佛子。
此人身侧则是跟着楼难寺住持等人,都是老熟人了。
朝清秋揉了揉手腕,不知而今自己对上那个楼难寺住持有几分胜算。
他这个人自来小心眼的很,当日镇江边上的事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也是为了争金鼎论道的名额而来?”
“金鼎论道的名额自来都不是定数,能者居之,咱们佛门向来开明的很。”
朝清秋猛然回头,回答之人不是释空,而是一个一身红色袈裟的富态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