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沐浴更衣,等来的却不是李云义说好的美人,而是走火。
“来人,替本将军着甲!”虽然他在徐州军当中只是一个行军司马,但他还是在下属面前自成将军,自信按照自己的功勋,迟早能够称为人上人。
“渠帅,快走!朱虚汉军杀入营中。”大帐被掀开,炽热的空气在区域强风的吹动下,卷入营帐之内。
“不可能,李云义说过他们会投降的!再说了,他们不过数百人,怎么敢夜袭我军?”张闿咬牙切齿,不再着甲,而是灵机一动,穿上寻常衣服。
“小人实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不过汉军已经杀进来了,还请渠帅早做决断。”那小卒心急如焚,急的都快哭了。可他却又不敢在杀人如草芥张闿面前显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做决断?”张闿一把推开面前的亲卫,出了营帐,眼见的除了熊熊火焰之外,便是乱作一团的军士。除了隐隐有人疾呼东去救火之外,整个营地已经乱了。
“往东去!”他暗自骂娘,却无救火之意。
“诺!”
这下,徐州军再无顾虑,一齐向东而去。
无人知道张闿此刻已经陷入惶惶不安当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光和六年的那个春天,就在颍川长社,他也是被这样一把火给烧的屁滚尿流,不得不远遁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