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
“我丈夫来了!”德发日太太说。
酒店老板一进店门,密探就举手碰了碰帽檐和他招呼,带着一种做作的微笑说:“日安,雅克!”德发日顿时收住脚步,瞪眼朝他看着。
“日安,雅克!”密探又说了一遍。在对方的逼视下,口气已经不那么有把握,笑得也更不自然了。
“你认错人了,先生,”酒店老板回答说,“你把我错当成别人了。我不叫雅克,我叫欧内斯特·德发日。”
“反正都一样,”密探轻快地说,但也显得有些狼狈,“日安!”
“日安!”德发日冷冷地回了一声。
“你进来时,我正有幸和你太太聊天。人家告诉我说圣安东尼的人提到可怜的加斯帕的不幸遭遇,都很同情,也很为他气愤——这一点也不奇怪!”
“从来没人跟我这么说过,”德发日摇摇头说,“我一点不知道。”
说完,他走进小小的柜台,站在他老婆的背后,手扶着她的椅背,隔着柜台望着那家伙,夫妻俩都恨透了他,恨不得一枪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