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玄光所著《辩惑论》则斥责《三破论》与道教有五逆、六极之罪。五逆之罪是:禁经上价,是其一逆;妄称真道,是其二逆;合气释罪,是其三逆;挟道作乱,是其四逆;章书伐德,是其五逆。六极则是:畏鬼带符,妖法之极第一;制民课输,欺巧之极第二;解厨墓门,不仁之极第三;度厄苦生,虚妄之极第四;梦中作罪,顽痴之极第五;轻作寒暑,凶佞之极第六。玄光对这五逆、六极分别作文,攻击道教,反驳《三破论》。
僧人僧顺作《折三破论》,在对《三破论》进行逐条批驳反击后,对《三破论》的作者进行了辛辣的嘲讽:真正得道者,不用宣传,其道自显;未曾得道者,即便常常道不离口,也照样无道可恃。庄子说:生者气也,聚而为生,散而为死。如果按《三破论》作者所说,道是气的话,那么便当有聚有散,有生有死,道教也就不是永远存在,而是要死亡消散的。这岂不是自己承认道教劣于佛教吗?僧顺的这番嘲讽确实狠狠地挖苦了《三破论》的作者一番。
僧祐也采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策略对道教徒的夷夏观进行了反驳。如果因为佛教出于西戎之地,华夏之邦就不能用佛教以行教化的话,那么,禹出于西羌,舜生于东夷,也应该不承认他们是圣人了。道之所在,并不受地域限制。何况,华夏之地也在变化,中州本属华夏,然五胡作乱,已成戎墟,吴楚本是东夷之地,东晋立周以来,已成华夏正统所在。可见,以释迦出于西方就反对佛教是毫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