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上船的,是脸色极其难看的封容醉,他甚至已经有没有余心去招惹宣六遥和佘非忍,气冲冲地回二层舱房去了。
白溪山反客为主,安排好各处。大船启了航,沿着航道绕过江左滩涂,进了大运河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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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山教过胡不宜剑术,也算是她小半个师父。
师徒重逢,自然也要切磋一番。
日暮时分,江风自东而来,驱去许多闷热。这俩人在船头甲板打了起来,剑有所短,笔有所长,胡不宜又仗着对方不会真伤着自己,将判官笔的笔尖攥在手心里,笔尾却是划得狂草一般步步进逼。
白溪山长剑如白冼,在日光下闪着反光,纷杂如云。
却也是一番热闹好景象。
宣六遥几人凑在二层舷梯旁的空处,看那俩人热闹,皆是眼热得很。就连宣六遥自己,也恨不得自己就是个身怀绝世武功之人,方寸或天地之间,任由驰骋施展一身本事。
可惜呀,他这个身躯,却是练气气不走,练功功不成,加上他自己疏懒,这一年年地,痴长十八岁,仍是个只能手缚两只鸡的闲散公子,眼下也只能看旁人打得热闹。若是那剑或笔长了眼睛往他身上刺来,却也是躲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