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斯的脸猛然变成深红色。他把手探入口袋,抽出一个威士忌酒瓶子。他啜了一口,递给兰迪。“这一定是个纪录吧。”他用眼角觑着我,“你可愿意给我来一个?”
“就在这儿?在小路上?最好找个热热乎乎的酒馆,火炉上热的有酒有菜,你就能美美地受用啦。再说,我还能给你修修脚指甲,给你润润鬓角。我最喜欢修脚了。”
“哦哦,我的心都痒痒了。”他说,“听着,我知道个地方,最适合你。我认识一位太太,可以收留你做工。不过是在派克斯维尔镇,不是劳伦斯。”
“那跟我们不是一个方向。”
兰迪头一次打开了话匣子。“当然是一个方向。”他说,“除非你耍我们。你刚才说不定全是唬人的。你还没给我们看过路条——你们俩的过路条都没有。”
他的脸上疙里疙瘩,都快可以擦火柴了。他非给我叫板,我别无选择,只得说:“你可不是个正经人,长官,污蔑一位小姐说谎。但是,这条小径对于我这样的姑娘来说,是有点儿危险,我估摸着派克斯维尔镇也许是个好去处。如果我到了那儿,果然能卖出几个剃头家伙,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