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三口棺材,是四口,还有你兄弟,我儿子。我们四个人是一家人,死,铁定死在一起,埋,也要埋在一处。”
“是吗?这个世界有要埋自己儿子的母亲吗?你简直不是人。”
“这个世界,有没有要埋自己儿子的母亲,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从古至今,在中国就不乏兄弟相残的例子。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颗会哭泣的豆子,先从釜里捞出来。”
“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一定会笑着回家!”
“回家路上,小心鬼迷魔障。”徐玉真冷笑。
“回家路上,逢鬼杀鬼!佛挡杀佛!”阿初冷漠地笑容凝固在阴郁的脸庞。
“那么,我回家去等着你,扫阁焚香,严阵以待。”徐玉真企盼自己可以顺利脱身了。
“好的,不过,你也不必铺张过甚,我喜欢删繁就简,你就安安心心地替自己办身后事吧。”阿初细长的睫毛上含着笑意和轻蔑。
“不,她不能走。先生。”韩正齐突然插话了。“我的儿子,在她手上。”
“不,你的儿子,在我手上。”阿初回过头来,两眼凝视着韩正齐,清清楚楚地说:“韩禹在我的车上。我们的账,慢慢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