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害怕自己的哥哥,或许是因为我失忆,或许是因为除了他以外我的生命里不再有任何人,而这个唯一的亲人我也完全不了解。我只知道,当我从很沉很沉的睡梦中苏醒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而从那天以后,我也只见过他。
我慢慢扶着床沿下床,再一次扫视这个我很陌生的房间。房间很大,中央只摆放了一张很大很大的悬挂着白色纱幔的大床。床旁边有一只乳白色的单层床柜,唯一的拉环上镌刻着一朵红得似血的怒放蔷薇,它惊艳的美丽更让这空荡荡的房间显得孤独凄凉。
我苍白的指尖一遍遍摩挲着那朵冰凉的蔷薇,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一直传到我的心里。那里冰冷冷、空荡荡的,好像从来不曾有过记忆,我的心空白得有如死寂。
沙罗说这座独立于市中心像城堡一样大的房子,是我们的父母留给我们的。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是因为我们的爸爸妈妈死于不久前的车祸,我虽然在那场车祸中生还,却也昏迷了两个月,并且在苏醒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