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危机!”她强而有力地重复一遍,“上一个危机,几乎是一世纪之前的事,而一个世纪以来,帝国的一切积弊都在基地重演。惰性!我们的统治阶级只懂得一个规律:守成不变。专制!他们只知道一个原则:武力至上。分配不均!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理想:一毛不拔。”
“而其他人却在挨饿!”弗南突然怒吼,同时使劲一拳打在坐椅扶手上,“姑娘,你的话可真是字字珠玑。那些躺在金山银山上的肥猪腐化了基地,英勇的行商却躲在像赫汶这种鬼地方,过着乞丐般的生活。这是对谢顿的侮辱,就像在他脸上涂粪,向他的胡子吐痰一样。”他将独臂高高举起,然后拉长了脸。“假使我还有另一只手臂!假使——当初——他们听我的话!”
“爸爸,”杜伦说,“冷静一点。”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父亲没好气地学着儿子的口气,“我们就要老死在这里了——而你竟然还说,冷静一点。”
“我们的弗南,真是现代的拉珊·迪伐斯。”蓝度一面挥动烟斗一面说,“八十年前,迪伐斯和你丈夫的曾祖父一起死在奴工矿坑中,就是因为他有勇却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