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姐？”素盈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是这想法太过荒唐，无法说出口，还是不敢说出口。
素震温和地说：“她有了心上人，郡王绝不会同意——现在她很好。”
“你早就知道！”
“所以我早知道，抛开东平郡王府，人一样能够活下去。”他握着素盈的手，一并扣紧那颗药丸，“阿盈，你手里是‘自由’。”
小径上响起脚步声，崔落花走过来，抱着素盈没有带走的书。素盈慌忙挣脱，可崔落花还是看见他们拉扯。她愣了一瞬，定神对素盈说：“小姐，虽然很多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有些人是不能犯错的——她们没有改的机会。”
她的神态语气平平，仿佛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告诉学生，而素震是个幻影，她完全没有看见：“那琴师，区区小人物而已，谁能想到丹茜宫竟会因为这种人易主？假如素若星根本不曾青睐他，哪有今天呢？”
“我明白。”素盈幽幽地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口齿有些含糊，忽然有种预感。为这一个“明白”，她一生会如崔落花曾说的那样，遇不到一个山伯；为这一个“明白”，有些人注定只能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