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拒绝见他,他却每日都来,当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自说自话。从前我常嫌他话少,一般情况下,我说三句,能得来他的半句回应就算多了,如今我不理他,他反而成了话痨。可是,他在的时候,我既不愿说话,也不愿吃饭,久了,他便避开饭时过来,晚上有他在,我不愿就寝,他便在戌时之前离开。
半月下来,翠翠看不过去,伺候我用膳时劝我:“夫妻之间的事奴婢不懂,可是常听人说,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公子和夫人从前那样恩爱,如今有什么样的坎儿是过不去的?便是公子错了,夫人也要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我道:“翠翠,你不懂。”望着一桌子的菜,突然觉得反胃,摇了摇头,“都撤下去吧。”
翠翠为难道:“夫人还一口没吃呢。”又道,“最近夫人的胃口不好,看上去清瘦了不少,公子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滋补的东西,嘱咐奴婢一定要看着夫人把每样菜都吃上一口。”同我商量,“夫人只吃一小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