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挺好啊,那以后咱俩不用斗嘴当仇人了,傻丫头,等我有一天把该打的仗都打完了,就骑白马,穿红袍,哼着为你写的曲子,铺上十里红妆,召集万人迎宾,到时候,我来娶你!”
......
她那时没有点头,也没有回话。
星陨夜开日出时,红了眼睛泣不成声的她缓缓抬头,再度望向天边,没有多言,只说了一个字。
“嗯。”
星陨人不归。
可这女子还在等那一袭红袍兼白马。
会等多久?
直到老死吧。
抬头的她眼中依旧溅出一道泪痕。
与最后的星辉相称,宛若流星。
去而不返。
......
人间尚未冬至,天上却已寂寒。
不知是因为那阴柔的月光未曾散尽的缘故,还是那一道分明已不具备多少气机但执念却比活人还要深重的残魂尚在浩荡星海中徘徊的原因。
星海,自是由无尽星辉汇成的海洋。
而世间生灵无论先天后天,自诞生的那一刻起,便如天上星辰一般有了自己应当走的轨迹,有了自己应当经历的故事。
只是当太多的应当合在一起,一切就不再那么理所当然,反倒令人抵触,至于抵触的程度有多深,便要取决那人的实力与心性。
所以纵观古今,总会有两种人处于对立的极端,一种顺天而行,随波逐流,一种逆天而行,不喜注定。
两种人,两段路。
各有异。
但殊途同归。
先天生灵号称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可天地尚有崩殂日,日月尚有颠倒时,一朝不得扣响帝境的门户,所谓的长生不过是将有限的生命大幅度地延长罢了,可再长的路都有终点,一旦到了那个终点,不曾有新的突破,那么就算是先天生灵,也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