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我的狗窠,我的大场面在蓬提街。我们的药材商替佛洛丽纳布置了一所新屋子,今晚开幕。”
埃蒂安纳·罗斯多穿着黑裤子,擦过鞋油的皮靴,上衣的钮扣一直扣到颈窝;衬衫给丝绒领遮掉了,大概要等佛洛丽纳替他更换;他刷着帽子,想出新一下。
吕西安道,“咱们走吧。”
“别忙,我还等一个书店老板,要弄几个钱。等会或许要打牌,我一个子儿都没有;另外还得买手套。”
那时两个新明友听见走道里响起脚声。
罗斯多道:“他来了。全知全能的上帝用什么姿态在诗人面前出现,你等着瞧吧。你还没领教时髦出版商道利阿的威风,先来见识见识奥古斯丁河滨道上的老板。他又开书店,又做银钱生意,贩卖文学界的废铜烂铁,这个诺曼地人原来是卖生菜出身。”罗斯多随即高声叫道:“进来吧,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