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做梦都梦到在工作。我梦到我正为一个游轮设计程序。梦里我边环游世界边计算船队的最优化部署,连我使用的机器都在与我对话。我在尼日利亚离岸,我登上一艘船,我的机器忽然显示出:‘什么船?根本没有船。’我也梦到了其他事情。”约翰·奥托卡尔对弗雷德丽卡说话时,眼神锁定着她。
“但我的工作好像要离我远去了,”裘德说,“鲁珀特·帕罗特现在握有我的原稿,我简直像一切都被褫夺了那样。我只能坐在大英博物馆里,读取人类的完美潜能。这对我是惩戒,惩戒!”
酒吧打烊了,这一伙人出现在街头。弗雷德丽卡出发去乘坐伦敦地铁的北线。约翰·奥托卡尔收敛他斑斓的彩色光焰,披上一件黑色聚氯乙烯材质的雨衣,陪着弗雷德丽卡一起往地铁站走。裘德也陪着弗雷德丽卡。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约翰·奥托卡尔问弗雷德丽卡。弗雷德丽卡和他并肩站在斑马线上,她发现自己瑟瑟发抖。“我也要送你回家,”裘德对弗雷德丽卡说,“我和你走同一个方向。我住在斯托克韦尔,我们刚好可以一起回家。”
“我从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弗雷德丽卡对裘德说着话,但眼睛却看着约翰·奥托卡尔。
“没人知道我住在哪里。”裘德说,“但在地铁里,我好像起不到保护一位女士的作用。他们偶尔会攻击我——那些缺乏教养的伦敦男孩儿,他们只要喝得有点醉,就会对我产生反感。而你们两个恰恰可以保护我,你们尽量多坐几站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