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一柄,白绫一条,毒酒一壶。”楼止一边为千寻灌输内劲,一边笑语依旧,那种傲然之气,宛若天地万物皆不过他手中的玩物。他若愿,天地可存;他若不愿,苍生亦可覆。
“那还不如万箭穿心,来的壮烈。”阿朗克看着楼止怀中的千寻。
素白的容,惨白如纸。从额头至脖颈,到处都泛着冷汗过后的反光。方才痛得狠了,连唇都已经咬破。
楼止惯来是小气的,脚下陡然漾开强大的气劲。
惊得阿朗克连连后退,身后的假山陡然四碎,却没有伤及他分毫。
这是楼止的警告。
觊觎他的人和物,随时都会付出代价。
阿朗克深吸一口气,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随即冷静下来,却是冷哼两声,“好功夫。只可惜,你解不开腐尸丹的剧毒。纵使大师兄来了,只怕也无能为力。到底,这是翎儿留下的东西,除了翎儿自己,无人可以为之。”
楼止不应,抱着怀中的千寻转身便走。
“你接下来要怎么做?”阿朗克追问。
“屠戮换屠戮,苍生何可惜?”楼止没有停下脚步。
“孔雀胆在完颜穆的手里。”阿朗克开了口,“除了他,无人可知藏在何处。”
“那又怎样?”楼止停下脚步,低眉看着怀中终于缓过劲来的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