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我要去讲台上时,乔利索地合上书本,径直上台整理卫生,他修长白净的手在黑板上左右横动,动得人心里泛痒。乔下来的时候,我正大光明地看了他一眼,他并未看我,只目不苟视。后来,我尽举手之劳的次数少了大半,乔开始记得擦黑板了,偶尔见我起身要去擦黑板,他抢一步挡在我前头,对着我疏离笑问:“你是擦黑板狂?”
我悻悻掉头走人,简短地说:“我以为今天值日。”
身后没有传来乔的声音,我转头看了一眼,他正在讲台上擦着黑板,那高瘦的身躯在日影中隐隐泛起光泽,蓝白的校服被他穿得雅致,也有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涩。我觉得,他应当去做个模特儿赚点儿外快。
别人是衣服衬人,他倒是人衬衣服。
我喜欢看见校服穿在他身上的模样,那是一段永远回不去的美好的宁静时光。我至今还常摩挲我们唯一的合照,不过这合照只是同窗众多的班级照。
很遗憾,我和乔这样优秀的人没有真正的合照,毕业的时候他不在,甚至没有参与拍摄毕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