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暮烟伸手阻止了焓儿,厉声说:“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要你死,你也别怨我。如今,你没死,这该怎么好呢?”
方嬷嬷虽然低头下跪,内心却充满了愤恨,看张暮烟这样子,是不准备叫自己活了。
张暮烟仿佛百无聊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焓儿,小方来了么?”
“回侧夫人,已经来了,关在柴房里。”焓儿说道。
张暮烟随意地说:“啧啧,这小方啊,给他承包府里后山种果树的差事,他就贪墨。五千两银子,他竟然贪了三千两。焓儿,按照大晋律法,这么个数额,该是什么罪?”
“回侧夫人,刺配,流三千里。”焓儿说道。
“哦,那三千里的路啊,路上有个闪失,人命没了,也是平常是吧?”张暮烟随意地问了一句。
“对,这种事情也多。”焓儿又回道。
听到儿子会受到如此大的刑罚,方嬷嬷的脸色大变,叩头不止:
“侧夫人,侧夫人请您手下留情……您叫老奴做什么,老奴都照做。”
张暮烟懒洋洋地指着圆桌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