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到底,奴婢就是伺候主子的,她原先在府里,也曾被管事妈妈训斥过。
倒不是她幸灾乐祸,可宫中就是如此,不坚强点只会更加难过。
菱荷叹了口气,眼里的绝望更深了,
“结香姐姐说的是,奴婢也不是那等娇气的人,既然应下此事,心里自然有所准备,只是……只是宣嫔娘娘那日将奴婢叫去长春宫,说这衣裳做工不错,针脚细密,唯独衣襟的料子差了些,若是以西域进贡的朵花纹蜡缬绢裁制,便可更上一层楼了!奴婢,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
“朵花纹蜡缬绢……”沈知澜皱了眉,她虽对布料一窍不通,可听到“西域进贡”四个字,也明白这种料子应该很是贵重难得了。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宣嫔让你帮她寻这个料子,然后重新改制衣裳?”
菱荷苦笑着点头。
“这不是故意刁难你吗?”结香惊叫出声,她总算知道这丫头为何如此伤心了,换作是自己,恐怕哭得比她更惨。
“可是,宣嫔不会不知道这料子难得,为什么自信你能帮她寻到料子呢?”沈知澜怎么都想不明白。
平日里她与宣嫔没什么接触,只知道她每次都和梅贵人一同前往承乾宫给皇后请安。